【哈德】灵魂互换 12
来了来了！我要开始搞事了！
字数3,496
Chapter 12 不该承受之重
①“你确定这能喝？”
德拉科皱着整张脸低头看手里的满满一杯黑色魔药，抬头看向监督他喝完的庞弗雷夫人。
庞弗雷夫人用眼神告诉他这是废话。
德拉科皱起鼻子稍微闻闻，没有闻到任何味道，又试探性地轻抿了一口，尝起来也没有味道，甚至不像液体。
他壮着胆子仰头一口气喝光。
眨眨眼睛，除了能感觉到胃有点暖暖的，没有任何别的异样。
另外两个病号显然比德拉科更省心，早已乖乖地将药喝完，并按嘱咐躺下休息。
实际上苏醒过来的男孩里，一个魂不守舍一言不发，一个眼窝深陷仿佛恶鬼缠身，只有床位居中的德拉科仿佛没事人一样精神奕奕到异常显眼。
德拉科一等庞弗雷夫人离开便冲自己左邻床转头，“嘿，破特，你觉得我们还要多久才能离开？我感觉我这学期根本没有好好上过课……当然如果那些落下的作业不用补的话我是无所谓的——嘿波特！你有在听吗？”
背对着他的黑发男孩用拖得很长的鼻音回应了他。
德拉科松开他撅高的嘴，头朝上看着天花板，“斯内普说邓布利多会在三天后回来，等他回来我们得跟他说清楚，当时分帽院的决定得调换过来。”
“你得知道，我爸爸绝对不可能答应我在格兰芬多的，既然我们都恢复了，这件事最好能在我爸爸发现之前得到解决。”
德拉科没有得到想要的应和，声音高昂起来，“哈利波特，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我说话？难道你也像隆巴顿一样，只会像条死鱼一样干瞪着眼了吗？”
黑发男孩果然被激怒，他转头冷冷地瞪着德拉科，“你不嘲讽他人就不会说话吗？如果真的如此请你闭嘴。”
德拉科被哈利吓了一跳。
当然不是因为哈利那软绵绵的警告，而是哈利憔悴的脸色。他们从醒过来后就一直被教师们围着各种检查，等挡在他们之间的教师离开之后哈利又一直背对着他，而他虽然精神不错，但身体不太听使唤，甚至去不了厕所而是用尿壶解决的，为此他还发了通脾气。
所以这大半天下来，直到现在他才看到哈利的模样——
没有那副可笑的眼镜，微湿的头发盖住额头，明亮的绿眼睛毫无光泽，眼窝深陷眼底乌青，原本还有些婴儿肥的脸凹到脱相，有气无力地起伏的胸膛让德拉科觉得活下来的男孩大概下一秒就要去见梅林了。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声音陌生极了，“你怎么回事？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糟糕？”
哈利将头背回去，“不关你的事。”
德拉科感觉自己受到极大的侮辱，鼻尖都气得直冒汗珠，“噢！是吗？那还真是怪我多管闲事了呢！”他生气地背对着哈利躺下，立刻再次被右邻床上的人吓到弹起。
“见鬼了隆巴顿！你盯着我干嘛！”
从醒来就没有吭过声的隆巴顿见鬼地回应了德拉科的话，他用极小的声音问道：“你们能听到吗？”
“听到什么？！”德拉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破音。
“我看到你了。”隆巴顿眼睛睁得很圆，虽然看着德拉科，但德拉科感觉隆巴顿的焦点不在他身上，“还有哈利波特。”
“老天，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们都晕倒在地上，我想帮你们……好黑好冷，好吵……”
隆巴顿逐渐语无伦次起来，这使得德拉科某个感知突然紧张起来，幸运的是隆巴顿没有继续，而是回到之前呆涩地盯着某一处发呆的状态。
德拉科松了一口气，目光下意识去看左邻，但哈利从始至终没有面向他也没有说话，他不愿承认这让他烦躁，还有委屈。
这次德拉科可没有丢失任何记忆，所以他清楚记得自己想要接近哈利的冲动，还有那个温暖舒适得如同全世界最美好的地方（即使他不想承认）是哈利波特的魂锁。
娇惯的少爷第一次面对如此矛盾的情绪，他一面想用最恶毒的话讽刺嘲笑哈利，一面又在为他的憔悴和无视难过。
即使是他的父母也不曾让他这么难过。
他猛地拉起被子蒙头盖住自己，强迫自己不要再想。
②哈利很不好。
他的噩梦混乱不堪，只有死亡画面清晰得如同刻在脑海深处的记忆，那些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在不断地用各种死亡画面撕裂哈利的心脏。
其中越来越清晰的，是苍白的金发男孩。
在失去色彩的画面里，他看上去比现在要大，但还不是大人的模样，也许只是大孩子，一丝不苟的头发很乱，衣服和脸被蹭脏，微睁着眼睛仿佛只是安静地看着他。
德拉科从没这么安静过。
哈利抗拒地想，拒绝承认梦中的那个男孩死了。
哈利戴上眼镜，偷偷地、尽量小幅度地转头，德拉科的床上只露出一小撮金发，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
他翻身转向右侧，盯着那一点金色出神，手指突然轻轻动了，像是在抚摸那金色的头发。
那只是噩梦，他正好好地躺在你旁边。他想。
③大礼堂中，罗恩·韦斯莱一脸「承受了不该承受之重」的复杂脸色呆坐在盛宴面前，使得他的双胞胎哥哥感到十分有趣。
韦斯莱双胞胎兴致勃勃地一人一边夹住坐在罗恩对面，同样「承受了不该承受之重」脸的赫敏·格兰杰，“嘿，万事通小姐。”
“你到底对我们家弟弟做了什么？”
“让他连最大的喜好（吃饭）都不敢兴趣了？”
双胞胎用镜像相反的动作撑着下巴朝格兰杰笑问，并用眼睛瞄着罗恩。
一向乐于向他人说明的格兰杰假装没有听到一样埋头拼命往嘴里塞吃的，韦斯莱双胞胎交换了一个「有猫腻」的笑容。正要追问下去，隔壁长桌的斯莱特林不知为何突然发生大声争执——
这在斯莱特林可不常见，双胞胎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
潘西·帕金森❶正尖叫着从身上拍下一坨黑色的东西，愤怒地将魔杖戳到米里森·伯斯德面前，“你怎么敢将这么恶心的东西扔我身上？！”
伯斯德显然被吓呆了，没反驳也没躲开，只是愣在那里。
就坐在帕金森旁边的达芙妮·绿茵❷眼疾手快地用一个甜品杯子反扣在那坨黑色东西上，并拉住帕金森。
“放松，潘西，只是条泥巴虫。”
帕金森有些失控，“只是？只是？！”
达芙妮拦住帕金森不依不饶的架势，小声在她耳旁提醒，“都看着呢，有什么回休息室再解决。”
帕金森环视礼堂里注视的目光，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冲伯斯德说了个无声的「给我等着」，对方连忙抱着作业躲得远远的。
隔壁长桌传来扫兴的嘘声，达芙妮勾唇笑着敲敲甜品杯子，“你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帕金森嫌弃地将杯子推远，“还不是马尔福——在他家决定要在霍格沃兹上学后，我就和高尔他们去过他家，还一起商量过怎么和哈利波特交好，邀请他进特斯莱特林。”
“没想到哈利波特来是来了，他却去了格兰芬多，真不知道他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
帕金森双臂交叉抱着，“波特又整天不见人影，提出计划的人偏偏去了格兰芬多，这哪来的交好机会？”
“我看布雷斯·扎比尼和波特走得挺近的。”达芙妮偏头用下巴示意扎比尼的方向，“问问？”
帕金森冲扎比尼的方向斜了眼，摇头：“不，我现在对黄金男孩不感兴趣。”
达芙妮眨眨眼睛：“所以？”
“既然德拉科这么忙，他肯定不介意我帮他该写信告知一下家长在校近况。”
④扎比尼来自母方的血统让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在背后议论。
他努力回收注意力让自己不去关心，然而随着「马尔福」「哈利波特」的名字一个接一个不断蹦出，他的肢体语言完全暴露了他的想法。
暗自咒骂了句，手里拿着本书，起身走到帕金森身旁，在全桌诧异的眼神中坐下。
“别动歪心思，帕金森。”他说，眼睛看着手里的书。
帕金森皱起眉，“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想被教师们盯上。”扎比尼侧目看向教师席，“那请随意。”语罢便潇洒地合书离席，并顺便带走一盘肉桂卷。
帕金森一脸闻到大粪的表情看向教师席，发现包括自家院长在内，所有教师都在看着这边。
这就有点恐怖了。
达芙妮小声惊呼，“看来扎比尼是真的知道内幕。”
知道个屁的内幕。
扎比尼默默诅咒自己的好奇心，同时并不阻拦自己正往医疗翼走的双腿。
他只是迫于院长威严，来查看情况。
顺便送点吃的。
庞弗雷夫人不在，房间里除了那三个男孩没有别的病号，扎比尼为此莫名地松了口气。
他把肉桂卷放在中间病床的桌子上，拉了把椅子在波特床边坐下，观察了会觉得波特没有那么快醒的样子，他决定自己享用那份肉桂卷。
“布雷斯？”一颗金色的脑袋从白色被子里钻出来，打断了他的计划，“什么这么香？”
扎比尼被这亲密的称呼叫得闪缩了，他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马尔福男孩熟到可以直呼教名。他一边诧异一边将桌子拉近，“肉桂卷，喜欢？”
马尔福两眼发光，惊喜地看着扎比尼问：“给我的？”
扎比尼迟疑地点点头。
下一秒马尔福便抓起叉子愉快地吃了起来，嘴里还嘟囔着「再多放些糖浆就更好了和一杯热巧克力就更好了。」
扎比尼光听着都觉得牙疼，“你看起来恢复得挺好的。”
“腿还不太能动，不过至少手不麻了，终于不用再面对庞弗雷夫人喂饭的噩梦。噢对了。”马尔福停下手部动作，“再次谢谢你送我来。”
扎比尼觉得自己每根神经都在起飞，他顺着马尔福的话说下去，“教师们查出来你们怎么回事了？”
“说来话长。”马尔福像是想起不开心的事，皱着鼻子转移话题，“说起来，你之前说帮我查保护咒查得怎么样了？”
“什么咒？”
“保护咒——”马尔福一脸不满，“不要告诉我你忘了？”
“当然不会。”扎比尼飞快地看了眼另一张床上的黑发男孩，再看着马尔福说，“只是我从没答应过你，要帮你查保护咒吧？”
“德拉科·马尔福？”
TBC
❶潘西·帕金森形象参考吉纳维芙·冈特
